檀琼红着脸解释,“没有,不怪哥哥,是我自己……”
檀琢垂头拱手,“都是檀琢的错,还请姨母为阿琼治病!”
药婆婆冷笑:“用不着你说,我自然会给她治。你走吧,半年后再来接人!”
“姨母的意思,阿琼的病可以治愈?”
“哼!亏你还有点良心,现在治倒也不算太晚,若是再拖上一年半载,就是你外祖还活着,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檀琢心中万分自责,哽了半晌方道:“既已与姨母相认,便没有再令姨母与表弟流落于此的道理。还请姨母宽心移驾,檀琢自当在您膝下尽孝,如母亲般奉养姨母!”
药婆婆嘴角抽动,似也动容。只是转瞬便换上了讥讽的语气,“不必了!我早就发过誓,此生再也不入云州半步,你走吧!”
檀琢怎能甘心:“姨母不想回云州也无妨,可去蜀中居住。舅父现下已在蜀中起事,想来定能护姨母周全!”
“不必说了,我哪都不去。”
药婆婆说着便转身进了里屋,摆明了此事无需再议的意思。
檀琢跟进来,“若姨母执意如此,檀琢也不强求。只是三人在这深山老林毕竟不够安全,可否留几个侍卫在此,白日里大山兄弟出门采药,姨母和阿琼在家也能放心。”
“你想怎佯便怎佯吧,只教他们别扰我的清净便是。”药婆婆语气疲惫,似是已经很累了。
檀琢点头,又道:“檀琢还要去蜀中一趟,此行艰险,带着冰绡多有不便,姨母可否也留她几日?”
药婆婆闻言朝窗外望去,虽目光空洞,却仿佛是能看见人似的,“那个小丫头叫冰绡?”
“是,她是凉州守将阮信家的女儿,去岁刚及笄……已经与我定了亲。”
药婆婆心中似有所想,只凝神窗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