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八月初十,恩远王的寿辰。
冰绡忍着呵欠去书房捉檀琢,却被侍卫告知,“天刚亮公子就走了。”
冰绡气结:“他没说去了哪里?”
“没有。”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侍卫对视一眼,均摇头,“公子从来不与我们说这个!”
午正时分,议事厅前应是已经开宴,丝竹声似有若无地传进东华院,没地让人心烦。
绿芜看出冰绡的心思,试探道:“姑娘,要不奴婢带您去议事厅那边看看?”
冰绡烦躁地搅弄手里的帕子,两条腿离地,一上一下地蹬,“不去!我本就身份尴尬,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更尴尬?”
绿芜知她顽皮有之,谨慎亦有之,也不再劝。只道:“奴婢过去看看?过一会儿回来说与姑娘听。”
冰绡想了想,“那你去吧,留神别叫那边的人看见了,她们知道你是我身边的。”
绿芜应了,自去前院看檀琢是否现身。
不料,未待绿芜回来,便见檀琢怒气冲冲向着这边走来,一进屋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要你多事?”
果然教绿芜给说中了,他非但不领情,还要怪自己多事,恐怕是一知道了寿礼之事,便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撒气了。
冰绡耐着性子,“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