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郡王说了一句话本子里反贼常说的废话作为开场白。
青时不语,静候他的下文。
顿了顿,庆郡王终于道:“后日迎亲,本王是钦点的迎亲使。”
青时眼皮一跳,双眼逼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如何能信你?”
庆郡王知道,阮青时是怕他与太子串通好了,骗出银羽卫的印信不说,事成后还能再给青时安上一顶谋反的帽子。
从怀中掏出一枚明黄色的腰牌,庆郡王将它在青时眼前晃了晃,低声道:“御林军统领的腰牌够么?”
青时将目光从那枚腰牌上移开,摇头道:“不够。”
庆郡王冷下脸来,“既然如此,今日算小王多事了,告辞!”
青时的手端着茶盏,茶盏贴在嘴边,滚烫的热茶如何也咽不下去。
上一次如此被动,还是在檀琢掳走冰绡之时。
答应他,九死一生,冰绡或许可逃出生天;不答应他,或可苟安一时,看太子的意思,定然不会善待冰绡。
往后若他再拿冰绡相威胁,难道他要一辈子受制于人么?
青时横了心,他想赌一把。赌赢了,她的妹妹从此天高海阔,可以过一辈子平凡安稳的生活;赌输了,他也有办法带着爹娘和妹妹逃出京城,大不了落草为寇,与姓明的打一辈子仗。
纵然此时并非揭竿而起的最好时机,可形势逼人,刀若架在脖子上,也是不得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