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厉喝,“保护好夫人和小姐!”
接下来,便是兵刃相接的打斗之声。
阮夫人一把将冰绡搂在怀里,冰绡也反手抱紧母亲,小声道,“母亲不怕!”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外头打斗声渐渐平息,有一人走到马车旁,道:“是一股山贼,已经没事了。”
是阮七的声音。
冰绡一颗心放了下来,伸手挑起车帘,只见有十几个汉子被护卫反剪了手,强着不肯跪下。那为首的紫黑脸膛汉子瞎了一只眼,兀自愤愤道,“老子栽在你们这些狗官手里,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若要老子下跪,便拼了这条命,和你们同归于尽,一起死了干净!”
阮信沙场征伐多年,什么急险之事没见过,原本没想下轿,此刻听他骂得义愤,心里倒有些奇怪,因掀开轿帘问道,“你认识我?”
那汉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恨声道,“老子认你是个屌?你们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人!恨不能杀你全家,给我老婆孩子陪葬!”
说着,许是知自己大限将至,那汉子竟大放悲声,哭嚎凄厉,令人心恸。
阮信皱眉,起身下轿,走到那汉子身前,命侍卫给他松绑。
“你有冤情?可细细道来,或许可为你伸冤。”
汉子并不相信,也不拿正眼瞧阮信,冷笑道:“伸冤?我呸!这话老子早听腻了!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老百姓的命在你们眼里,哪有头上的乌纱帽重要?况且,杀我妻儿那人,权势大过天,只怕你见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