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用念白腔诹了一句戏文,垂眸把玩手中杯盏,意态疏狂,行止恣意。
跪在下方的中年汉子听了,随口接了一句,“云州酒肥,黄柑味酸。不品不知黄柑意。”
这话说的有些意思,檀琢勾起嘴角,道:“哦?黄柑如何味酸,你且说来听听。”
那中年汉子便将近日朝堂之事巨细靡遗禀报了,地点,人物,谈话,表情,竟跟亲眼见了似的,分毫不差。
“一国之君,不思救民于灾厄,反倒私心炽盛,将天下视为私库,只知玩弄权术,耍些儿女婚姻的小伎俩,令人齿冷。”
末了,那汉子还评价了一句,很是愤愤不平。
“阮家就这么认了?”
“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但据属下所知,那阮青时绝非任人搓圆揉扁之辈,单看他另设银羽卫,又与京中要员密信往来便知,往后定有动作。”
檀琢对这人颇为满意,口中也不吝赞赏,“你有些见识,起来回话。”
“谢大少爷!”
“你是几等特使,什么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