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奚新雨和宛嫔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齐磊有些愠怒,拂袖将手背到身后:“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回来也有一段时间,怎的奚才人至今都未学好规矩?”
齐念歪着头:“陈规陋习,不学也罢。”
齐磊当即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齐念看着他,突然提起旧事:“淑贵妃今夜提起五十杖刑,父皇还记得吗?您当年明明答应我会免除母妃死刑,可为何最后却同意那样的量刑?”
齐磊一愣,立时辩解道:“……她,她不是没死么?”说完这句,他后知后觉蹙起眉头:“你这是在怪朕?!”
齐念停顿一瞬,应道:“没有。”他幽幽补充道:“怨怪是无用的,儿臣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愚不可及!”齐磊气得转身,“你和你母妃,都该重新学学规矩!”他已经很累,实在没精力思考其他事,斥责两声后便道:“滚下去。”
齐念躬身行礼,目光晦暗,但口中还恭敬应道:“是。”
可惜齐磊背对,看不见他此刻面上神情。如果他能看到,就会知道,齐念看他的目光,同之前看齐斌,并无任何差别。
奚新雨带宛嫔回到自己寝宫。
宛嫔情绪稍缓,哭了好一会儿,她整个人看着精神状态很差。奚新雨将床让给她,自己到屋外找了张躺椅准备对付一晚。
但她闭目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察觉有人潜进屋中,靠到她身前。对方出手之际,奚新雨利落拦下,但等睁开眼时,才发现来人是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