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庄子里习惯了吆五喝六的管事,面对强势的官军,当然不敢再摆出惯常的那幅嘴脸,点头哈腰的表情像极了在自己上级面前回话的样子。
“我是县里文家的。”
“文家?哪个文家?县里姓文的好几支,你哪一支啊?”
队长依然不拿正眼看人,枝繁叶茂的大宗族自然不是各个支脉都人才济济,有真才实干的天才,也有靠家族幌子吹牛打屁的庸才。
“就是前年出了进士老爷的那一支。”管事的说到这个,那是一脸的自豪和得意。
队长也终于有了一点好脸色,三年前的那位进士老爷是文家近几年来唯一的一位进士,以往的子侄考到举人就再也上不去了,这位进士老爷以三十八岁的年龄给家族增光添彩,值得几分尊敬。
“原来是这位老爷的家下人,那么你来打听我们做事是想干什么呢?我们官军做事难道还要你家进士老爷同意吗?”
管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脸上冒汗。
刚刚还对因进士老爷而笑嘻嘻的队长转眼翻脸,一脚正蹬,将这管事仰面踢倒,还翻了一个跟头。
“好大胆的狗奴婢,仗着家里出了个进士老爷,目无法纪,竟然敢管起官军做事!”队长怒喝,“来人,将这狗奴婢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叫他东家拿钱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