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呢喃一句,“我让他走,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离开这里,总还能活着;留在这里,便只能一起疯、一起死。
到底哪一个更好一些呢?世事终归难得两全之法。
沫儿没听清她的低语。
“小姐,您说什么?”
雷纯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个匣子,转手递给她。匣子上挂着一把小锁,精巧而结实。
“先收着。以后会有打开的时候。”
“哦。”沫儿懵然将匣子拿在手里。
“还有,记得和胡婆说一声,明天下午我去看她。”
“是。”
“好了,你去吧。”
沫儿拿着匣子退出屋中,外面的寒风一吹,让她瞬间打了个寒战。
远处有人影一晃。她眯着眼看去,看见雷媚进了仍亮着烛光的别院正房。
她先是愤愤,但突然神思一灵,心想:这岂不是更好?反正小姐也不喜欢姓白的。雷媚和他凑在一处,倒省得他来烦小姐。
她大松一口气,又实在扛不住冷风,于是抱着匣子快快地回了自己的屋中去。
雷媚在白愁飞面前褪下外衫之时,万里之外的白石堡已经陷入安宁的静谧。
参加婚礼的人已经散了。洞房里的红烛还高高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