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朱小腰把绳子往肩上一背,一马当先跳下树去,“走吧!”
他们并没有去动门上的封条,从一侧围墙进了院中。
院里再没有别人,只有一些血腥气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庭院中央,天坑依然深不见底,水声从最底下传上来,莫名都带了一股瘆人的凉气。
这种高度,兼之下面一团漆黑,就算是轻功一流的武学宗师,贸然跳下去也要跌个半死。
好在有绳子充当偶尔的借力点,两人顺利下到天坑底。
这里水声更大、近在耳畔。但周围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朱小腰点起火把。
坑底并非光秃一片。一些偶然的雨水浇灌,很多角落生长了矮草和苔藓。
从他们站的地方再往前看,便是一段暴露出来的暗河。
河水流淌着,拍击在裸露的石头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水声。
苏梦枕蹲下去,在一处石头上按了按。他的手上沾上了些褐色的碎末。
朱小腰轻声问:“那是什么?”
苏梦枕将碎末捻了捻。“是血。”
不止这一处——滴落的血痕在火把的照亮下呈现出断续蜿蜒的一条痕迹。
顺着这条痕迹,他们穿过迷宫一样的裂缝,最终走到一个不大的天然石穴。石穴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将手稍稍靠近,都能感受到冰冷的寒意。潭水上方垂落下数根成人胳臂粗的铁链,又一个上面还歪歪斜斜挂着一个铁钩,染满了已经干涸成黑褐色的血迹。
但这里没有人。
苏梦枕伸手从铁链的缝隙中取下了一片被剐蹭下来的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