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浔猝然抬眸。
他的眼中已漫上层层血丝,他反手一振,墨色刀光暴起!
李成寅躲闪未及,被一刀斩在左臂。但他毫不在意被削下的一片皮肉,反而放声大笑道:“好!正该如此!你只有杀了我,才能救他!”
杀了我,救他;
杀了我,救他;
杀了我,救他——
杀!救!
漆黑刀影如夜幕垂落,翻云覆海向身前之人斩去!
香铺。
阿晚趴在柜台上,下巴正好可以搭在桌台。
掌柜一边拨弄算盘一边说:“你要找的那种蓝草,昨儿倒是有个人说在一个地方看见过。”
“什么地方?”
“就天牢西北边那片地。”
“胡扯。”阿晚软趴趴地说,“那里我早都找过了,没有。”
“你是之前去找的吧?那人说,是得在后来塌出来的那个天坑里才有。不过那个天坑好像被人买下盖了房子,还起了个名叫——”掌柜一时想不起来,抓耳半天才道:“叫什么灵别院!”
阿晚怀疑道:“真的吗?”
“瞧你这话说的,”掌柜核账核得就差要秃,手里的算盘一刻不停。“我这边都快忙死了,至于特意编个消息逗你?”
“好吧,谢谢掌柜伯伯。”阿晚挪开下巴,“我先去那边看看!”
“——哎?你可别乱闯别人家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