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抽出手指,看到了霍如桢意犹未尽的留恋神色。

容溪觉得他真疯,转过身道“好了,一会儿你父皇要找我,我要回去了。”

却听霍如桢稍闷的声音“孤以后乖还不行吗?是你处处对孤冷淡,孤给你送了那么多宝物,你见都不肯见孤,在宫宴上与父皇亲亲我我挑衅的看着孤,孤怎能不气!”

容溪睨他一眼,凶道“怎么,给准小后娘送些礼,还觉得吃亏?”

“乱讲!”霍如桢皱眉看他“什么小后娘不小后娘的,你与父皇无甚关系,可不是孤的后娘!”

容溪气他“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准呢。”

霍如桢眸色一沉,还想说什么就听容溪自嘲笑了笑“也是,我已成为你父子二人的盘中棋,有没有以后还说不准呢。”

“皇上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再囚了哀家?”

马太后正轻柔的剪理花枝,妆容难得素净,似大病初愈,身后的婢女端着托盘亦步亦趋。

崇德帝面无表情“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

马太后修剪完最后一盆牡丹,将金剪丢在托盘上,立马有奴才端着水盆为其净手。

“哀家年岁已大,没准在过几年,就连朝臣的话都听不清了。”马太后悠悠道“以后这朝堂皇上就多尽心,不管怎么说,这大都的天下永远都是你们霍家的。”

崇德帝不言,脸上并无悦色。

“哀家现在只想在宫中安享晚年,只要有贵妃和如楠偶尔陪哀家说说话就好。”

“如桢也可陪母后说话。”

马太后抬眼看崇德帝,她脸色渐渐不虞“霍沣,贵妃也算是你的妻子,如楠也是你的儿子,你怎可如此狠心这样对待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