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要不要去禀报太后?”

名贵妃闭眼揉揉额头“人家怕是比我们消息灵通,让七皇子这些日别老往永康殿跑。”她又想起什么,笑了下“等等,东宫那位是不是解了禁足?”

大宫女在心里算算,道“红儒馆刺杀案已过三月,太子殿下今日刚好解禁。”

名贵妃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两下,轻描淡写道“去给我们太子殿下解解闷吧。”

大宫女心领神会,应道“奴婢这就去办。”

容溪入住的还是裕庆宫,宫内似乎重新装饰过,无论是床具被褥还是杯盏花瓶,全是难得一见的上乘之物。

李福全比上次还要殷勤,将一个白生生,满脸机灵的小太监带到容溪跟前“这是奴才的干儿子,德喜,别看这小子貌丑,但是还算机灵,王妃有事情就尽管打发他去做。”

容溪神色淡淡,还是微微颔首“多谢公公。”

“王妃这是折煞奴才了。”李福全道“操办斋蘸的事情还不急,皇上听闻王妃前些日子又生了一场病,特意祝福太医院等会过来给您请脉,调理身体。”

容溪清咳一声,沉沉道好。

李福全讪笑两下,抬头瞥了两眼这位让皇上如痴如狂的人,越看越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色。

明明一副病容,却媚眼如丝,红唇贝齿,尤其左脸面中那颗小黑痣,又添了几分清冷感。

不说不笑,都是一副欲拒还迎、勾人心魄之貌,除了乾王那个瞎子,这世间哪个男人能不趋之若鹜?

李福全等人离去,屋子里就剩阿桥和府中带来的两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