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慕策之的眉心皱得更紧:“既是如此, 那我房中落下的那件外袍又是何人的?”

喻青嫣将手肘撑在窗沿,确定他已全然将昨日之事忘了个干净,她睁着一双灵动星亮的柳叶眼, 试探性地询问道:“殿下, 昨晚之事,你全然记不得了?”

慕策之斟酌道:“昨日进宫,圣上难得高兴,我便陪他多饮了几杯酒, 至于之后如何回的府, 又做了些什么, 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昨晚拉着我的手好一顿撒娇赌气的事, 难道也记不清了?”

闻言,慕策之面色瞬间变得漆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如何会拉着你的手撒娇赌气?喻青嫣,你莫不是还没从梦里睡醒?”

见他不愿承认,喻青嫣一面点头称是,一面又故技重施地将那封未曾读完的信重新捞回到手中,故意叹了口气道:“好吧,可能确是我未曾睡醒。昨日被殿下扰的连信都未来得及看完,现下想起来,正好可以接着读一读。”

“何人来信?”

这问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喻青嫣瞥了他一眼,含着笑答:“故友,重烨重将军的。”

话音刚落,便见慕策之想也不想地一把将她手头上的信笺给抽走,语气生硬道:“他的信尽是些无聊至极的闲言碎语,不必浪费时间看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打断了,喻青嫣心觉奇怪,迅速地回问:“殿下如何得知?难不成还偷偷展开瞧过?”

见慕策之背过半张脸默声不语,她心中忽然猜测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湛墨和湛白都曾住在晋王府内休养,现已过了一年有余,对此地自然不会过多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