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裴辽,这位姑娘现在何处?她是个大夫吗?就敢胡乱下论断,”湛白颇有些不虞地插话,“你别被美色蒙昏了头,这事可做不得玩笑。”
“我真没开玩笑!”裴辽脸涨得通红,“我亲眼所见医馆前流民成群,是与不是,前去一看便知。”
湛白还想继续反驳,重烨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同裴辽一起先去齐物县看看情况,湛墨湛白,先带着军队在郊外安顿,在没有命令前,不要踏进江宁半步。”
聚集在陈家医馆的人群还未散去,临近日暮,医馆马上就要关门,流民们挨挨挤挤地在门口腾地坐下。
喻青嫣将手头上的病人暂时转移到了临时租来的破棚下,嘱咐任何人不得接近。自己在一旁搭了个简易的桌椅,坐下来替一些在后排看不上病的百姓问诊。
开始时这些流民还以为她是来撞骗的神棍,都不敢靠近。但慢慢地看她有条不紊给一些伤者包扎开药方,待人温和有礼,也不收取任何诊金费用,不免纷纷动了看病的念头。
渐渐地,在喻青嫣四周聚集了很大一批民众。
她一一探过这些病人的脉,发现他们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了些传尸症的初期症状,因为身体感到不适所以才会来求医。
但是这陈家医馆替他们诊过后却只是以寻常伤寒来搪塞,叮嘱他们服下些驱寒的草药即可,不知是本就都是些滥竽充数的庸医,还是害怕惹祸上身。
喻青嫣一面将有症状的病人与无症状的病人通过棚子隔开,另一面又嘱咐他们都及时蒙住口鼻,避免沾染或是扩散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