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人珄一愣,关掉了吹风机,他俯身问,“你刚刚说什么?”
张错摇摇头:“没什么。”
闻人珄看了张错一会儿,叹口气。他干脆翻过沙发靠背,横跨着挤到张错背后,将张错圈进怀里。
“我抱着你吹吧。”闻人珄重新打开吹风机,让张错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拨弄他半干的长发。
二人再没说什么,等吹得差不多了,闻人珄关掉吹风,低头一看,张错竟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闻人珄放下吹风,理了理张错的头发,又用指腹摸摸张错鼻尖的小黑痣,小声说:“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张错歪了下脑袋,从闻人珄肩头滑下去一截,闻人珄赶忙伸手臂抱人,张错躺到闻人珄臂弯里,半仰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毫无防备,袒露最脆弱的皮肤。像是要把自己送上来。
闻人珄盯着那凸起的喉结看了会儿,低下头想去亲一口。就好像要吻上一座小雪山的山顶。
而他嘴唇还未碰到张错,张错忽然哼了一声,低喃道:“先生”
闻人珄动作一顿,直起上身,一手揽过张错的头,用气声问:“吵醒你了?”
张错没醒。他双眼紧闭,但眉头皱了起来,双唇微小地翕动,吐出细弱的声音:“别去”
“梦话?”闻人珄的耳朵贴近张错,“别去哪里?”
“不能离开我鸣沙山别、别不要我。先生”张错的唇微微抿了一下,“听行”
闻人珄倏得睁大眼睛,定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