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你给的。”闻人晓眠说,“还有我的定风铃,磷光石,都是你给的。”
“还有一把软剑。”闻人晓眠接着说,“那剑的材料特别稀有,可以当腰带缠在身上,离身成剑,锋利得很。”
闻人晓眠:“你不喜欢我用偏重的刀剑,总是找这些稀罕轻快的小玩意塞给我。”
闻人珄想了想:“确实。我看姜邪舞那大砍刀,心里别提多不对劲了,生怕她伤了自己。”
“真的假的?”姜邪没成想还有这茬儿。
“真的。”闻人晓眠感叹,“我们家先生,养孩子特别仔细。别说当年养我这小姑娘,就是养阿错啊不对,不能这么比,阿错才是他心尖肉。”
“这都、七十年了”张错突然低低冒出一句。
“七十年怎么了?”闻人晓眠诚实地说,“当初你一进闻人家我就不高兴,以前先生明明最宠我。”
闻人珄捂着嘴乐:“不是,你们以前还争宠?”
“能不争吗?”闻人晓眠叹气,“不过也就是闹着玩,我知道先生对我们都好。”
闻人晓眠的眼神变了,变得柔软。她这把年纪,满头银发,追忆过往,竟还像少女那般快乐,眉梢眼角,都有种别样的味道,让人心生温暖。
闻人晓眠:“先生把我养得太娇气了,我年轻时候那大小姐性子,一般人都受不住。”
“好像真是!”姜邪想起来,“我听大长老念叨过,说姑奶奶刚嫁进来的时候,特别会惹事儿,谁都敢打,还跟大长老叫过板呢。”
“仗着先生是靠山呗。”闻人晓眠说,“回风待我也好,我就更无法无天了。”
闻人晓眠:“那时候神农的族长还专门往闻人家书过信,来指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