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自然是一点——先生喜欢,总吃不厌,他当然要好好学。
闻人听行捏起一块,吹了两回,咬一口,满嘴酥,酥得掉渣,入口软化。他嘬着甜味称赞道:“做得越来越好了,已经能赶上你师父了。”
“真的?”
听先生夸奖,张错眼睛一亮,露出笑来。
那一双浓黑的眼瞳扑进日光,像一块明媚的曜石,斑斓着象征生命的细腻纹路,他眼里这光是活的,活灵活现地在雀跃欢喜。
——这就是所谓“流动的光”?
闻人听行愣了愣,缓缓打量过张错的脸,默了片刻,低声说:“隆冬遇了春风啊”
张错一怔,而后轻微皱起眉头:“是不是、晓眠!先生你!”
“哎呦。”闻人听行捡了乐,“那个不害臊的丫头,还真对着你这么夸了。”
“先生”张错的耳廓已经红了,他耷拉下眼皮,瓮声瓮气地说,“先生、是不是是不是也觉得觉得,我、长得像、女人?”
“怎么会。晓眠叫你‘张妹妹’也不是那个意思,她是夸你好看,可惜嘴不着调”闻人听行伸手,扯着张错的长马尾,将人往跟前拉近。
他搓着张错的马尾梢不撒手:“阿错俊得不得了。女人哪有你好看。”
张错没吭声,看样子是有点脾气。
不过他从来不对闻人听行发脾气就是了。对上先生顺得很,丁点性子都不舍得撒。
“好了,别不高兴了。”闻人听行那爪子不老实,又去搓搓张错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