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这样,提到先生还苦大仇深的时候,倒挺稀罕的。
闻人晓眠有点意外,她放下手里的药水:“怎么了?先生骂你了?”
张错摇摇头。
“我就知道他不能舍得。”闻人晓眠觉得好玩,故意多逗逗这锯嘴儿葫芦,“那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你和先生闹别扭了?”
“哎呀说啊!”闻人晓眠攮了张错一下,“快点说。”
“瞧瞧你。”她憋着笑,“我跟先生生活久了,虽然不敢完全保证,但他的毛病我几乎全知道,有时候他想什么我也能猜个几分,你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问我最合适了。”
闻人晓眠又紧跟着保证:“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张错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下,还真想问了。——他快憋死了。
于是,他就问了:“我只是、不明白。”
张错磕磕绊绊地,可能说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先生、为什么、不让、不让我、学巫术?”
张错:“我问过、老管家。他说,巫并不是、不能学的。”
巫术独别,习巫术挑人。闻人家生来是巫,本家的人自然可以习得,其他人倒也不是完全学不了,只是要靠天分凭灵气,有的人勤学苦练一辈子,却半分不通,但有的人就能懂一些。
比如老管家,他就不是闻人家本家人,进闻人家后学了多年,能通晓一些,且可以为闻人听行作阵护法。
张错没想过自己有什么本事一定能学会,他只是想站在先生身边而已。可先生先生居然连试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没有和先生闹别扭,他只是只是有点难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