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久就跑来闻人晓眠院门口,赶巧日光正好,闻人晓眠手里端着一盏清茶,一边抿着,一边摆弄院子里的醉海棠。
听到门口动静,闻人晓眠扭过脸,一眼看到张错:“阿错?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先生说,让我找、大小姐,治伤。”张错说。
闻人晓眠上下打量他,眉头皱皱:“跟老管家练功夫作的吧?你可真成,都不知道疼吗?”
她几步上前,拎张错进屋,把手中清茶放下,二话不说先给人按椅子上:“衣服脱了。”
“”张错抬起头,没动唤。
闻人晓眠挑起一边眉毛,想了想:“不是先生让你来找我治的吗?”
张错一听这话,果然老实了,他将上衣脱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立马暴露。
闻人晓眠皱起脸皮:“你也太拼命了吧”
闻人晓眠手心沾满药水,在张错胳膊上揉着:“练功夫这种事,欲速则不达,胖子不是一天吃下来的,老管家没和你说吗?”
闻人晓眠的牢骚病又犯上,忍不住多叨谇两句:“你自己不知道疼,也不怕先生心疼?他那么宠你,看你把自己作成这样,肯定会不高兴的。”
张错一听这话,脑袋耷下来,眉头也缓缓拧起来。
闻人晓眠:“”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闻人晓眠熟知张错秉性。这就是个除了先生,旁的全不进眼的货。
他对着先生要多好揉搓就多好揉搓,但摊上别人,一贯板张脸,小小年纪苦大仇深,要不是长得好看,任谁都会想打发那面皮儿冻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