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的眼睛溜到张错缠着纱布的手上:“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受伤,又让你”
——又让你“大开杀戒”。
闻人珄没有把这句话说完。
“我脾气不怎么好,真的很少这么有耐心。”闻人珄笑笑,“虽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听起来很像不得已的权宜,但在餐厅,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闻人珄:“我相信你,想相信你,你一次一次救我的命,对我好,我希望听你说,你能明白吗?”
张错眼睛动了动,微微侧转,像是有些不敢看闻人珄。
闻人珄叹了口气:“张错,现在能全都告诉我吗?”
闻人珄没有催促,他等着。
一边的白娘子不晓得着了什么缺弦儿癔症,软塌塌地“咕噜”几声,这响动舒服,揉进暖洋洋的灯光,就好似这个夜晚温馨舒适,不存在任何或硬或软的“逼供”,以及半分瞒心昧己。
闻人珄等了一会儿,大概半分钟。
“你问吧。”张错终于说。
“好。”闻人珄慢慢靠到沙发背上。
折腾一整晚,参回斗转了,他很疲惫。又或者,闻人珄在张错面前大可不必绷着,反正,单看他现在那放松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在问生死攸关的问题。
“嗯”问题太多了。闻人珄想了想,在脑子里捋了下,“先告诉我,赶尸族,宋妄,是怎么回事?”
他的确敏感又聪明,张错脱口说过一次的东西,他全都记着,而且能分毫不差地串起来。
“买完衣服出来,你不仅发现孟弘洲在后面跟踪我们,还有宋妄,对吧?”闻人珄问。
“餐厅的卫生间,宋妄设了埋伏?或者说是做下了术法,想用‘奔雷’对付我。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从一开始就跟着我,才能第一时间抓住‘奔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