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鸣野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道了一声:“师父。”
聂阳钧道:“这会儿天已大亮,江湖上的朋友们也都该醒了。郁庄主刚刚与我提议,我们再去见一见危门主,问问她接下来打算如何调查此案。”
施鸣野应了一声:“是。”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眼中骤然浮现厉色。
——师敬鲁,如今你有此下场,怪不得任何人,怪只能怪你对师父和姑姑动过杀心。
下了船,聂阳钧与郁啸松吩咐手下前去将危门主请来。待危兰走出庄园的大门,放眼一望,只见长江岸边的大片空地此刻竟聚集了无数男男女女,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在其中。
显然,他们都是对师敬鲁之事感到好奇,特来打听消息的。
危兰走到人群中央,详细地与众人说明了昨天夜里她所目睹的一切。
郁啸松霍地道:“这案子听起来不小,应该由烈文堂来查吧?”
危兰听他似乎话里有话,正色道:“不然呢?”
郁啸松道:“不知危门主可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之时,我曾与你说过,待我到了小孤山以后,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谈。”
危兰奇道:“不错,但我们到达此地已有多日,郁庄主始终没再找过我,今日郁庄主却突然再提起此话题……难道这事与师敬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