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烟霞没好气地道:“我哪里知道?我要是一早就知道,我今天至于这么惊讶吗?”
留飚道:“那你觉得危兰和方灵轻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他本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平日里最是痛恨那些恶贯满盈的魔教弟子,偏偏他对危兰和方灵轻这俩小姑娘的印象又极为不错,当年汉中大地动,方灵轻是如何不遗余力地救助众多受伤受困的老百姓的,他都看在眼里,这便让他甚为纠结。
留烟霞想了片刻,却未回答父亲的问题,突然转身迈步往前走。
留飚道:“你去哪儿?”
留烟霞道:“我们在这儿猜来猜去有什么用啊,我直接去问危兰。”
其实她早就打算和危兰好好地谈一谈,只可惜适才危兰与聂阳钧、留鹤山包括留飚等人在僧房里交谈,凭留烟霞在侠道盟的地位,暂时还没资格列席说话。这会儿留飚既独自来此,看来他们终于散会,她当然得去寻找危兰。
留飚道:“危兰和施鸣野去看魔教妖人的尸体了,这会儿不在护国寺。”
留烟霞只得又停下来,回过头,咬了会儿下唇,忽然长叹道:“爹,其实……其实我是愿意相信她们的。”
留飚点点头道:“我也不觉得方姑娘是恶人,不过堡主好像并不怎么信他们。”
留烟霞霍地跑到父亲面前,拉住了父亲的手,道:“爹,那我们再去和堡主说说吧。”
他们父女俩做事从来都是一样的风风火火,自是说去就去。
从前院到后院,没走一会儿,两人远远望见留鹤山所借住的那间僧房的门口还站了一名青年,然而当他们又走到了三十来步路,亦走到门边,却见那名青年的脚步竟不曾动过,仍如雕像般立于原地,仰首望着夜空。
留飚奇道:“鸿信,你在这儿站多久了?你也要见堡主?那干嘛还不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