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气候逐渐炎热,人明明才死不久,尸体就已有了浓郁的臭味,幸而还未彻底腐烂,危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在场其余侠道盟弟子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危兰霍地抬起头,双眸对准一位名唤蒋奎的地黄门弟子,道:“我刚才听施师兄说,此人乃是蒋兄抓住的?”
蒋奎颔首道:“可惜他武功不低,我想生擒他太难,居然不小心把他当成重伤……我当时那一招,或许不该用十成功力。”
施鸣野道:“我早已和你说过,你不必自责,若你不用十成功力,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便是你了。”
危兰闻言问起蒋奎现在的伤势,对方立刻摇首表示无碍,她温声道:“内伤不似外伤,万万轻视不得,倘若留下什么后遗症,怕是会对今后修练武功造成影响。不如我帮蒋兄探探脉,看一看吧?”
蒋奎忙忙道:“怎么好意思劳烦危堂主费心?”
然而危兰已经伸出了两根手指,他只能把自己的手腕放到危兰的面前,让危兰把了一会儿他的脉搏。又过须臾,危兰收起双指,右掌却倏地拍向他的胸口,蒋奎见状大惊,下意识地出拳抵抗。两人互过数招,周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道:
“危堂主,你这是……”
危兰已经收回了手,向着蒋奎,亦向着周围众人躬身行了一礼。
“我以前听不少江湖朋友都夸赞过蒋兄的武艺,因此心有好奇,才在刚刚试了一试,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她的语气带歉意,蒋奎也看得出来她刚才最多只出了两三成功力,自然笑着道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