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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奎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危兰先把脉摸清了他的伤情,旋即再与他交手数招,大概估算出了他真正的武功修为在什么程度——只论江湖年轻一辈,蒋奎比不上她和方灵轻,比不上施鸣野和留鸿信,比不上渺宇九剑里的蔺江关萧孟诸人,但和其他青年侠客相比,亦算是佼佼者。

而钟离白的手下虽多,但能有本事和蒋奎打得两败俱伤的并不多,危兰此刻暗暗思索起这些人的名字与武功特点。

都与眼前的这名死者对不上。

危兰已经验过一遍这名死者的尸体,通过死者手掌上的茧子,推测出他应是一位擅使双刀的高手。

令危兰感到无比疑惑的却是:

——望舒旗下的高手压根就没有一个擅长使双刀的。

如果他不是钟离白的手下,甚至不是造极峰的弟子,这倒能够解释他在死前为何只说出“云青”是魔教中人,却不曾说出“云青”乃是屏翳堂主方索寥的女儿方灵轻。

因为,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危兰在沉思之中,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从她袖子里冒出的小蛇的脑袋,微微蹙起的眉头昭示着她仍有许多困惑未解:若此人果真并非魔教弟子,他又会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从何处得知云青出身造极峰?他说出此事,又有何目的?

春夜凉风飒飒,稍过一会儿便吹进窗内。

施鸣野见她半晌不言,忍不住问道:“危堂主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