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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兰向他道了一声谢,接过此信拆开一瞧,只见信上详细地介绍了当年纪承在留家堡的情况,正是她急于想要了解的。

只不过,纪承在留家堡学武期间,是由留天雄指点他的武艺,因此当初危兰特地写了一封寄给留天雄,向他询问纪承之事,可是她今日收到的这封回信,写信人竟不是留天雄,而是留烟霞之父留飚。

原来在留天雄看来,危兰与留家堡作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对她早就极为不满,怎可能愿意配合她办案?倒是留飚听说了此事,当即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写了下来,派人给危兰送去。

多年过去,留飚还记得纪承,盖因他对纪承的印象颇为不错。

那是一个相当重情重义的孩子,在留家堡无论待了多久,始终没忘记自己本是纪勇的徒弟,偏偏留天雄待他极好,赏识又照顾,每日不辞辛苦地指点他武艺,让他感激与愧疚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不知该不该告诉留天雄,他在留家堡的时间已太长,他已想要回去。

直到某日,有数名如玉山庄的朋友带着徒弟们来留家堡做客,留飚亲眼看到纪承与如玉山庄一位叫做郑风儿的弟子在僻静之处悄悄说话,但留飚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毛病,远远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然而就是在那日过后,纪承竟突然不再犹豫,坚定地要离开留家堡,回到裂刀门,这就令留飚甚感奇怪。

又谁知,待纪承终于回了裂刀门,裂刀门却不愿再收他为徒,这时留天雄再次找上了他,询问他是否想要重回留家堡,他摇头拒绝,从此只能做一个浪迹天涯、无家可归之人。

直到半年多后的一场偶遇,留飚行走江湖之际,无意中见到了他,发现他居然隐居在某个荒僻的小村庄里,遂与他交谈了几句,随后告辞,便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他。

危兰终于看罢信笺内容,沉吟有顷,随即长长叹一口气,道:“照这般说,纪承离开留家堡之时,年纪还轻,过了数年,相貌会有些变化,他又一直隐居在村庄里,难怪之前郁筝姑娘画了他的画像到处打听,江湖上也没人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