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筝遽然站起身来,走到危兰与方灵轻的面前,朝着她们跪了下来。
方灵轻皱眉道:“你干嘛?”
危兰则是连忙要将她拉起,道:“你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
郁筝道:“我若说道歉的话,也没什么用。只是……以后倘若你们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可以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也只能做这些。”
危兰笑道:“这不必你说,我们若有事需要他人帮助,自然是要找朋友的。”
方灵轻道:“其实现在有一件事,还的确需要你们帮忙。柏承是你们给埋的,他葬在了哪里,具体地点只有你们知道,得劳烦你们带我们去一趟。”
尽管过了这么久,柏承的尸体应已腐烂,辨不出面容,但习武之人看人,不但看脸,更要看骨骼。纪勇既有可能是他的师父,最是熟悉他,便需要纪勇前去最后确定,他是否真的就是纪承。
一行人收拾了行李,在半个时辰之后出发,离开高邮,前往环松山。
柏承的尸体埋在环松山上的一株松树之下,郁筝特地给那株松树做了标记,很容易便找到了地方,掘开泥土,重新验尸,经过纪勇辨认,果真是他曾经的爱徒纪承。
于是众人又下了山,在山下附近小镇的棺材铺买了一副棺木,准备让纪勇将纪承带回裂刀门安葬。而在此期间,倒也是极巧,危兰竟在路上遇到一位留家堡的弟子,见着她,忙忙招呼。
“我本来是奉命去扬州给危堂主送信的,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危堂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