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钟绯转过头，病里的她没有化妆，顶着一张素颜，没有了那张脸上惯有的飞扬热烈，略显病态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婉秀丽。

让人看着，无端生出楚楚可怜的感觉。

她忽然笑着问，“我们要是结婚了，肯定不出两年你就会受不了我。”

明洛嫒脑子里嗡了一声，前一世婚后的日子电光火石间在脑子里乱冲乱撞，她们的甜蜜，每天的早安吻，钟绯的闹脾气，她逗她开心地发笑，她们在街上无人的转角钟绯抱着她索吻，以及钟绯可耻的背叛，她发现真相那一刻的崩溃，和从天而降的死神……

明洛嫒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而深沉，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痛苦的秘密。

钟绯看得一怔。

“不会，如果我们结婚了，至少会有十年的婚姻。”明洛嫒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嫒？”温芮发现明洛嫒的眼神不对劲，脸色有点白，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明洛嫒摇头，“没什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感觉不是很好。”

她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一罐冷饮，灌了一大口，才终于觉得混乱不堪的脑子的清醒了点。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想呼吸点外面的空气。”

两人离开医院，走在通向那座小公园的路上。

阴天，没有太阳，h市12月的空气已经很冷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公园里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温芮担忧地看着一路沉默无声的明洛嫒，她自然明白上一世让明洛嫒感觉不好的是什么。

“嫒，你还好吗？”

公园的长椅上，温芮轻轻靠在明洛嫒肩头。

“嗯。”明洛嫒长长吐了口气，冰冷清新的空气，驱散了她心里的那股郁闷焦躁，她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