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在众人的推搡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乔灼脚边,男人抬头看着乔灼,喉咙微动终究也没说出话。
柳蕴眼见雁西即将被搜身,一颗心快要跳出肚子。
乔家村村民缜密谨慎,虽说人数众多,但彼此知根知底,全村拧成一股绳,疯魔一般地推崇着祭祀古礼,谁敢当颠覆‘传统’的出头鸟,谁就要做好被挫骨扬灰的准备。
柳蕴因惊恐而不停地手抖,雁西是被选中的童男子,可他只是一个外姓先生,事情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乔灼居高临下地望着雁西,眉眼阴冷,“真不愧是得我器重的人,这时候还能如此冷静自持。”
雁西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乔灼,深不见底的暗流涌动,他道:“多亏老爷教导有方。”
这话让乔灼想起不久前雁西教他的种种,耳廓微红,忍不住侧头咳嗽。
乔大东在旁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紧张道:“老爷您可别再气坏了身子!”
跪在身前的雁西眉目俊朗,肩宽撑起宽大青衫,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仔细一瞧竟充满着男人欲念,乔灼当即手一抖,这雁西怎么看起来很期待被搜身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乔灼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俯身自雁西的上衣开始搜起。
男人的手指触碰到的位置带起一阵酥麻感,从衣领而下,延至胸膛,最后停在腰侧。
短短几秒的过程在雁西看来漫长无比,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紧薄唇。
这一切放在乔大东眼底是铁证如山!雁西还敢抵赖对老爷的不轨心思!
半晌后乔灼瞟见男人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终于有种出气的感觉才起身,一扫身旁乔大东,冷声道:“管家。”
握着利器的一众村民见状也回过神,搜完身了,可铁证呢?
乔大东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看得乔灼皱眉。
“老爷明鉴,老奴真发觉了这狼崽子的不轨之心,还望寻个隐蔽地说给老爷听,雁西万万不能再待在您身侧效力啊!”
乔灼垂眸没说一句,可在场的气氛已然冷下去,众人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发落。
平白无故冤枉了老爷身边的红人,这事谁能担待得起?
只见乔大东咚咚几声狠狠磕在青石地板上,眼底是屠夫一般的杀意,竟是不依不饶地向乔灼喊道:“祭祀不容一点错漏,老爷,要我说错杀一个也不能放过一百啊!”
下一秒,大宅门口突然出现一阵喧哗声,下人赶忙跑进来喊道:“老爷不好了,胡掌柜领着一大群人在门口叫嚷,还偏要闯进来,嘴上喊着要杀了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