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忍辱负重,楚倦眉头深锁,继续冷冷道:“给我洗干净。”
薄长烬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辅助楚倦膝盖的手微微僵硬,声音有一丝干哑:“什么?”
楚倦的声音已经抬高,冰冷又夹杂着几分嘲讽,一字一句:“我说给我洗干净,听不懂吗?”
仿佛是为了映衬他这恶劣的行径,楚倦抬起腿踩在了薄长烬的身上,黑暗中他当然不知道踹到了哪里,依稀可以察觉到大概是薄长烬的膝盖以上,腰间以下的部分。
他倒要看看薄长烬到底能忍到何时,心高气傲,薄冷无情的第一向导,最是洁癖厌恶人靠近的人,自己苦求多年都未曾回头的人,到底会低三下四到何种程度?
楚倦看不到薄长烬此刻的表情,他以为薄长烬此刻一定是满脸厌恶而隐忍的,他不知道向导冷白的面皮温度正一寸一寸上升,最后烧红了整张脸颊。
楚倦穷追不舍,踢了踢薄长烬大腿的软肉:“不愿意?”
那是裹挟写着浓烈的恶意和讽刺意味。
这一下就连薄长烬放在楚倦膝盖边的手都开始发起烫来。
“不愿意就给我滚出去。”声音骤然下降温度,冷的出奇。
“不是”
薄长烬似乎是挣扎了一下,最后却是隐忍的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的:“我我出去打些热水来。”
薄长烬出去的脚步几近慌乱,混乱当中似乎撞到了桌角踉跄了一下又闷哼了一声。
楚倦:“我是不是找到了他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