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谷语在神游天外,压根没听她的话。
“小姐!”揽月大喊一声,将焉谷语的魂儿招了回来。
“嗯?”焉谷语不解地看向揽月,再一看浴桶里的水,这才明白过来。
“小姐方才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奴婢都喊好几遍了。”揽月行至炭盆边拨了拨火,怕内室冷,她说着上前,去给焉谷语宽衣。
她伸出手,正要为焉谷语解开腰带。
“等等。”焉谷语一把按上腰带,慌乱道:“这次我自己来吧,你出去,等我洗好喊你。”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揽月愈发觉得今日的焉谷古怪,问道:“怎的进宫一趟,奴婢都快不认识你了。”
“没怎么,你出去吧。”焉谷语心烦,说话也有几分不耐烦。
“哦。”见状,揽月更觉诧异,她在焉谷语身边伺候多年,焉谷语还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她撇撇嘴,也没继续追问,低头走了出去。出门时,她又回身偷偷看了眼。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关上。
焉谷语捏着身前的衣襟,试图回忆不久前的事,奈何怎么想,脑中都是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
她不安地咬着唇瓣。纵然不记得自己发生过什么,但她能猜到一件事,自己的清白该是没了。念及此,她握紧了另一只手,便是连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察觉不到痛楚。
许久,她才回过神,颤抖着双手解开腰带,迟疑地脱下衣衫。一举一动间,她甚至都不敢看自己,生怕自己接受不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