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间,她想起了梦里的事,那些春寒料峭的夜里,陆皑会扔掉寝殿里的所有被子,坐在床榻上看她,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抱他。但她很倔,她宁愿抱着自己发抖也不愿抱他。后来,他就开始折腾她。
焉谷语转着心思猜测,他是喜欢被人抱么?
身为女儿家,她得矜持,身为人,她得守礼。但她又想,跟日后的惨死相比,矜持算什么?礼教算什么?
赤獒紧紧盯着焉谷语,见她犹豫,他脑中蓦地想起了那天落水的事,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算了。”“好。”
这一句,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说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一个面上略微诧异,一个满脸豁出去的神情。
在赤獒震惊的目光中,焉谷语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两手穿过他的劲腰环住。
他没穿衣裳,灼灼热意直接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惊颤不已,她将额头抵在他心口,瓮声瓮气道:“这样么?”
赤獒:“……”
少女娇美的胴体贴了上来,哪儿哪儿都很契合。
他张开口,脑中一片空白。这些天里,他被迫看了许多斗奴接客的画面,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
她靠得如此近,他的意志快散了。
“你是不是藏了根棍子?”话一说完,焉谷语随即反应过来,舌头打结,她悄悄挪动身子,往后站了点儿。做完一切后,她面上烫得要命,跟燎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