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句说着,说得很认真,也很用力。
赤獒低头凝视焉谷语,她穿着一身男装,许是生病的缘由,下巴尖了,五官反倒更明艳了,红唇一开一合,煞是诱人。
不知怎么的,“咕噜”,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了,今晚的饭菜被人下了药。
在斗奴场里,每个拍卖元阳夜的斗奴都会被喂下助兴的药,一是让对方满意,二是怕他们反抗伤人。
然而焉谷语并不清楚赤獒的状况,只当他是自卑,继续道:“为人最重要的是善良,不管身处逆境,都得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善良?”听得这个词,赤獒笑出了声,笑她单纯,她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东西。“倘若现在被铁链锁着拍卖的人是你,我是买你的客人,你还能说出这番话么?”
焉谷语哑口,设身处地想,她自然是说不出的。他们之间,从头到尾,她只想给他洗脑让他记得自己的恩情而已。
“我……”她反驳不了他的话,刚扬起视线,只见赤獒额际全是豆大的汗水,正顺着面颊往下流淌,“怎么了?”她主动拿出帕子在他面上擦拭,关切道:“你哪儿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大夫治不了,也不会来。”赤獒生硬地吐出一句话。
他呼出的气息愈发灼热,热得焉谷语受不住收回了手。她暗暗思索,这模样……
年初,她在闺房内偷偷看过坊间的风月话本,再一联想今晚的事,她便明白他是如何了。“你被下了药?”
赤獒怔了怔,他还道焉谷语不懂,原来她懂。他转动面庞,用猩红的眸子看她,邪气道:“对,助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