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獒站在内室,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吊着,脖子里也锁了铁圈,铁链与铁圈拉得紧,他几乎没什么动惮的空隙。
“他们怎么还锁着你!”被眼前的景象吓住,焉谷语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拉着铁链和铁圈打量,都是上了锁的,她没法打不开。“我去让张管事……”
“他不会开的,怕我咬死你。”没等焉谷语说完,赤獒出声了。
他慢慢抬起头,两边散落的长发如帘般打开,露出精致的五官,眼神幽暗,而幽暗深处又跳着一抹鲜艳的红。
出于吸引客人的缘由,他没穿上衣,肌理一览无遗,之前的伤已脱落结痂,重新长了肉。
一听这冷淡的语气,焉谷语便晓得赤獒是在生气,“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赤獒讥诮地睨了眼吊着自己的铁链,冷声道:“你觉得我好么?”
被他的话一堵,焉谷语说不下去了,她撇撇嘴,果断撕下易容皮,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不好,难道我就好么?前些天,我爹不让我来见你,我哭着求他,都求病了。”
焉谷语半真半假地说着,本是要演戏骗他的感情,谁想越说越难受,鼻子酸涩得厉害,她气鼓鼓道:“我生着病呢,一听说斗奴场要拍卖你,立马忍着疼逃出来看你,心甘情愿为你砸了十五万两银子,你还要我如何?”
“……”
赤獒蹙起眉梢,默然望着她,他已猜到她为何会扮成谢开颜的模样,定是她爹不让她来。她想尽法子来救自己,不管所求什么,他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欢喜的。
这滋味,就像是他吃了她给的糖,没她说得那么甜,但终归是甜的。
“你得了什么病?”他低头看她,没动两下便被铁圈扯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