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妇人已经咽了气,她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看样子病着有些日子了。
赤獒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切,他对生死没有执念,反而觉得老妇人死了是一种解脱,肺痨难治,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早早死去。
床榻旁站着个老伯,老伯悲叹道:“都是命啊。去了也好,少受些苦头。”
猎隼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多谢于叔照顾我娘。”
赤獒走过去,默默递上银票。
猎隼万分感激,起身将银票放在于叔手中,“于叔,麻烦你将我母亲好生安葬,剩下的银子你拿去吧。”
于叔推脱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要……”
“拿着。”猎隼紧紧握着于叔的手,容不得他拒绝。
“我们出去吧。”赤獒不喜这画面,大步行至焉谷语身前。
“嗯。”焉谷语点头。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竟会这么通人情。意外,又算不上很意外。
他们一道离开矮屋,于叔的声音渐渐低下,“说起来,都怪谢家为富不仁,若非他们强逼你母亲交租,你母亲也不会日夜给人洗衣,以至病情加重……”
第30章 被罚了
母子分离,阴阳两隔,不论哪一件都叫人难受。
待猎隼走出矮屋,他们便启程回了斗奴场。
路上,焉谷语待在马车里,赤獒陪着猎隼坐在马车后。她时不时扭头瞧一眼,以为赤獒会说些安慰猎隼的话,事实上,赤獒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