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蹲在地上,仰脸望来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陆明钦垂了垂眼,吐出两个字,“旺财。”

“夫君真是文采嗯?”谢知鸢张口就要夸,可男人嘴里那两个字过了脑子后,她眼睛瞬间睁大,葡萄似的黑眸里满满的震惊。

陆明钦看着她,不紧不慢淡声说,“开医馆处处都需用钱,若它真能招财纳福,倒也不算是无用之物。”

谢知鸢失语,一时之间竟觉得他说的很对。

不论如何,小狗的名号算是定了,即便谢知鸢再如何后悔没自己替它取个类似于“追风”般霸气的名字,她也不能回到先前打死那个让表哥替小狗取名字的自己。

但某些小肚鸡肠的男人就算在小狗的名字上撒了气,后半程好似还是不高兴的模样,

谢知鸢跟着他一道去了南台的井壁波澜,茫茫细雪将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全然覆盖,白色冷晖中唯有湖心一点楼阁醒目。

老翁拿着杆子驶着艘游船慢吞吞到了岸边,恭谨对陆明钦行礼,“陆大人。”

男人摆了摆手,吩咐道,“按原先的计划来便可。”

谢知鸢心里惦念着小狗,没注意他俩的对话,也难免有几分心不在焉,待到船上时,男人同她讲话,她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面上是乖乖巧巧认真听的模样,实际上思绪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陆明钦停了话头,眸色淡淡地看着船外的雪景,身上的松竹襕衫好似也要融入白茫茫的波光中。

空寂无声,唯有远方一点烈风飒飒作响。

谢知鸢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回过神来,伸手去牵了牵男人的袖口,软声道歉,可他却只淡声应了下,便不再多言。

后半程谢知鸢每每开口说话,陆明钦反应都极淡,他好似气得不轻,即便眉目依旧波澜不兴,可周身的气势却有些把控不住地沉缓。

这一日下来,这湖中之游难免不尽兴。

谢知鸢蹲在四喜面前把今日之事说了,又忿忿地絮叨了半晌,“你说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先前同你计较也便罢了,如今竟还要和一只小狗争?”

圆脸丫鬟一面听一面将细草上的积雪慢悠悠铲到手中的竹筒里,她叹着气摇了摇头,“想来世子爷是真正把您放在心上的,一时不忿和小狗争风吃醋也是情有可原。”

悠悠寒风将清冽湿润的气息递送至鼻尖,谢知鸢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鼓着脸嘟囔道,“那也不该如此啊我总不能只将眼睛放在他身上,总有其他喜欢的东西。”

蹲了这么久腿都蹲麻了,她起身拍了拍裙摆上沾染着的雪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