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在她的搀扶下粗略套上了寝衣,下了床,莹白小巧的玉足钻进了绣鞋里。
“世子爷在隔壁书房呢——”
小丫鬟看着她的脸色,揣测道,“夫人可是在想敬茶之事?”
谢知鸢瞄向她,小丫鬟笑着道,“世子爷说敬茶之事不必着急,他昨日已同老夫人知会过了,今日请安的时辰会晚一些”
谢知鸢默默捂住发烫的脸,本朝虽说礼教不严,无需日日去请安,可大婚第二日的敬茶是万万不能废的。
这边谢知鸢醒了,就有人到书房通传给了陆明钦。
彼时男人正在理衣袖,他听着屏风外小厮的传话,垂眸看了眼不远处脚踏上的小衣,目光在其上大片污渍停留,眼眸微深。
他一夜未眠,小没良心的倒是睡了个饱觉。
男人出门时先于书架前的盆舆处净了手,又拿白布细细擦干净了掌心处的水渍。
谢知鸢还不知表哥正想着如何罚她,她问完小丫鬟的话,就吩咐她去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往日穿腻的衣服都可以换,现下有好多漂亮的新款式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找件小衣。
谢知鸢弯着眼眸,起身到了床头的柜前,才拉开柜门,灵敏的耳朵便捕捉到了一些动静。
男人行路时步伐沉稳,又带着不疾不徐的淡定从容,谢知鸢一耳朵便听出是谁来了。
她忙阖上柜门,火急火燎扑腾着往床边窜。
她想起昨夜之事就羞得脚趾蜷缩,根本没准备好要见表哥呢!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谢知鸢心乱得砰砰跳,把自己埋到了被褥里,可头才塞进去了一半,身子就被整个拦腰捞起,
短促的惊呼声停顿在半空。
女孩的绣鞋顶端缀了颗珍珠,在微光中晃荡两下,便咚地一声掉落在脚踏上。
眼前虚影一闪而过,旋即下巴被捏着抬起。
男人熟悉的气息混着水汽而来,落到宽阔的怀里,被半抱在他的腿上,身子还没坐稳,就被迫仰脸承受着他难耐的亲吻,
“唔——”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下,谢知鸢只得无措地抬脸,不住地吞咽着,下颌不一会便发了酸。
男人的大掌犹带了些未散的湿意,像是才净过手,温温凉凉的气息侵入寝衣中。
她方才起床时只草草套了个外衫,里头空荡荡的,此刻肌肤相触,她被凉得呜咽了下。
“昨夜睡得可好?”陆明钦嗓音低沉,他轻轻咬住她耳朵尖的一点软肉,又在唇齿间厮磨
小丫鬟早已消无声息退了下去,在门口撞见举着洗漱用具的四喜等人,还挤眉弄眼地示意。
她们怔愣着停在外间,里头倏忽传来一阵绵长的娇哼,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