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告诉他应该在国外处理事情的琴酒, 此时就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一如往常的用布擦拭着他手中的枪支。
但他受伤了。
腹部不断晕染出的鲜红色的血如同一朵娇艳的花,琴酒硬朗的脸上有些憔悴,平时颜色浅淡的嘴唇更是苍白。汗水顺着他优美的曲线滑落,银色的发丝更是毫无生气的垂在身后。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安全屋,琴酒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沉稳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乱步放下手里的瓶子,垫着脚从柜子上拿出安全屋内备有的医疗箱,一边拆开绷带一边说道。“我不来,难道你要死在这里吗?伤口很大吗?是枪伤?”
琴酒淡淡道,似乎受伤正在涌着血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是擦伤。”
乱步拿着药膏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我可不会客气!”
想到几年前江户川乱步撒药的手法,就算是琴酒也不禁颤了一下。他趴在琴酒的面前,用手中的绷带一圈一圈的将他的伤口缠起来。琴酒顺从的一动不动,甚至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他的头发。
乱步气鼓鼓的抱怨道。“管好你的手,再摸我的头发我就戳你的伤口,我可是说到做到。”
虽说如此,琴酒可从来没听过他的话。他垂眸拨开滑落在鬓边的黑发,露出乱步的一只耳朵。那只耳朵肉感的耳垂上,孤零零的耳洞并没有搭配任何配件。
他捏了温软的耳垂,下一秒乱步用手拍开他的手指,翠色的眸中填满了不悦的情绪,眉头蹙起,“都说了别乱动,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他略显仓皇的收起了医疗箱,飞速的跑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