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了。

江户川乱步从地上捡起一袋薯片,咔嚓咔嚓的咬着,继续说。“我不会怀疑父亲和母亲所说的话,我能看到的一切大家都可以看到,比起我大人们还是好厉害,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接受进大脑。”

“父亲曾经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比别家的孩子要愚钝。”

“或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能与他人的行为不同。”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小银比我还要笨!”

琴酒默默的听着江户川乱步完全把自己带进了一个难以解释的深坑中,这种说法吹弹可破。但他始终不愿意打破父母口中所说的谎言。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

他闭上眼睛,轻微颔首,“确实如此。”

江户川乱步眼睛一亮,得寸进尺的把他另外一只手也铐了起来,“所以!小银比我要笨!乱步大人可以当小银的军师!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危险了!”他诚恳的说。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被铐住的两只手,嘴角扯动,“解开。”

江户川乱步露出不满的神情,像只被训斥过的垂耳兔,两只耳朵耷拉在头发的两侧。

他用钥匙打开手铐,悻悻道,“果然还是不能证明我很强吗?啊——”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人被琴酒架住腋下腾空抱起,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琴酒脱下身上穿着的风衣,驼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身体颀长、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他从冰箱上的吊柜里拿出医药箱。

单膝跪坐在江户川乱步的面前,用手卷起他小腿的裤子,小腿处大约手指长的划痕,还有周围摩擦渗血的破皮,看上去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