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无奈的合起笔记本,抬眼看过去。
秦淮肆立刻弯起眉眼,勤快道:“哥你别动,你伤没好,我来收拾就行。”
等他们拆下自己的帐篷,温故便指着西方说:“走这边。”
三人离开营地踩进幽暗的森林,此刻无风,树木静立,高大的树冠像被定身的张牙舞爪的怪物,脚下枯叶随着踩踏“卡兹卡兹”作响,是这林中唯一陪伴他们的声音。
湿冷是第一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无底的恐慌,在不知走了多久之后,王瑞突然停下脚步,惊慌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温故蹙眉,“没有。”他们走的路绝对没有重复的,“我一直有留标记。”
“但是,”王瑞说,“我感觉我之前来过这里。”
“是直觉?”温故问。
秦淮肆抬手捏了捏身旁的树,指尖用力,在树身上留下一道指印,随即便感觉整棵树都扭曲了一瞬,这一瞬极快,如果不是秦淮肆确定自己不可能出现幻觉,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王瑞说:“不是,是我之前做的梦……梦里这里的树……树是会动的。”
温故:“……”他抬头开始打量周身的树木,巨大的树冠层层叠叠,根本分辨不出哪棵是哪棵,就算在原来的位置换了一棵树,他要发现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