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向四周, 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厨房后面。
“先把他堆到别的地方去,得把屋子收拾起来。”
屋里满地石膏粉,还有已经分不出哪是哪的张游和他身上的石膏碎片。
秦淮肆闻言, 不知从哪弄来两副黑色手套,又系上围裙,他扔给温故一副, 这才弯下腰, 先捧起张游的脑袋,然后将剩下的大块的石膏碎片捡起来堆在一旁。
温故看着死后完全石膏化的张游,打扫的动作戛然而止。
张游不是最后的boss,而已知的boss是绷带火男和泰迪熊, 都跟石膏没关系, 唯一有关系的……
温故蹙眉, 抬脸看向二楼的方向。
他第一次见的石膏是在苏西房间里,一个断头雕塑,摆在屋子正中央, 正对大门。
温故忍不住抬起脚想要再去二楼看一看。
“哥去哪?”秦淮肆在他身后道。
他直起腰, 漆黑的围裙上沾着石灰白, 看起来格外居家,却因为一双黑色手套而显出几分另类来, 硬要形容的话, 大概就是有一点英国管家的味道, 但格外英姿飒爽。
温故抬起的脚一顿, 不慌不忙道:“我回去上个厕所,你先打扫, 我马上下来。”
秦淮肆挑眉, 轻松识破温故的谎言:“我没记错的话, 哥半个小时前刚上过厕所。”他的目光轻轻扫过温故的腰,仿佛在问:你是不是不行?
温故无奈笑了笑:“水喝多了。”他并不是不想带着秦淮肆一起去,只是下意识总是把秦淮肆护在身后,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秦淮肆的风险。
他已经试过一个人的三年,就算他自私吧,如果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去,他宁愿那个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