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翔宇一身黑色背心湿淋淋的,用手摸才发现不全是雨水,一半都掺着血。
秦淮肆摸着温故的手术剪,手术剪干净透亮,他再揪起杜翔宇的衣服,衣服上血腥味扑面而来。
两厢比较,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丢下手术剪,转而两手一用力,“刺啦”一声,将杜翔宇的背心撕成了碎布条条。
碎布条条下,杜翔宇整片胸膛的肌肤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刮掉了一层皮。
他自昏迷中闷哼一声,显然被秦淮肆粗鲁的动作碰到了伤口。
温故却只扫了一眼就不再看杜翔宇,他看着碎布条条,再看看被秦淮肆握在手里的手术剪。
手术剪长约20厘米,尖端锋利异常,很适合用来做武器,藏在手中容易让人防不胜防。
秦淮肆漫不经心的将手术剪收了起来,仿佛只是忘了还给温故。
这小动作温故十分熟悉,在秦淮肆还很小,小到只能做温故的跟屁虫时,他就经常这样,捡着温故的东西偷偷藏起来。
一开始温故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只能重新买,后来丢的次数多了,他便留了个心眼,然后才发现秦淮肆的小动作,不止如此,他还顺便发现了秦淮肆有一个大箱子,里面专门放的全是他历来弄丢的东西,数不胜数。
温故低头边在医疗箱里找棉球和镊子,边道:“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我有个什么东西你都要给自己留一份,这次又准备干嘛?留着剪刘海吗?”
秦淮肆没回答,只是伸过手去要棉球和镊子,说:“我来。”他能感觉出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看到温故要照顾杜翔宇,哪怕只是出于医生职业的职责,他也很想把杜翔宇拆成几块扔出去。
从前,他只是不爽,现在,他开始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