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上官筝,只见她一身水蓝色家常衣裙,目中含泪,神色凄然,手中却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此刻正横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一听到上官行舟呼喊,她立刻珠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父亲在这里,女儿如何能离开?”说毕,又喝道:“快住手,都给我住手。否则,我今日便死在这里。”
上官筝一出现,鲁王便立刻示意士兵们停下□□,然后转身看向妻子,温声道:“阿筝,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
上官筝道:“我若不来,至今还蒙在鼓中。”她一双美目被泪水浸的清亮,直直看向了丈夫,像是到此刻才真正看清楚他,低声喃语道:“阿烈,你瞒的我好苦啊”她闭上了双眼,只余眼角泪水滚滚而下。
鲁王默然无语,顿了下道:“本王只是以律法处事。岳父大人勾结重火宫,图谋不轨,按律当处死,此乃是陛下亲笔所定。律法无情,阿筝,我早告诉过你的。”
上官筝目光直直盯向了他,轻声道:“当真是律法无情吗?难道不是你狠心无情吗?”她又不傻,以前是不往这方面想,如今既图穷匕见,还能有什么想不明白?重雪芝被掳,国师府定罪,只怕都是她这好夫君所为。
鲁王面上一紧,沉声道:“阿筝,不要胡闹。本王身为皇室中人,理当维护律法之尊严。我知道,你为岳父大人而伤心,只是,国法大于私情。你先将匕首放下来,咱们回去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缓步过来,想要靠近前去。
上官筝一见他身形动,忙厉声喝道:“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她下意识将匕首压的更深些,颈上肌肤立刻被划裂开来,殷红的血珠缓缓落下,将衣裳晕染出了鲜艳的血色。
鲁王一见,忙道:“好,好,我不过去。阿筝,你先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又缓缓退了过来。这边上官行舟道:“筝儿,快放下匕首,赶紧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上官筝听了,立刻满眼是泪,哭道:“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害了父亲。若非当日,我坚持要嫁给阿烈,您也不会到了今日这般。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父亲”她说着,几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