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移到丈夫身边坐下,美丽的眸子微含柔意,温声道:“父亲如今年岁不小,身边总不能无人照应。以我看,阿透在外面浪的也够久了,倒不如在家中歇上几年,也好多陪伴父亲些。若有阿透在家,我回去后,便也能够安心了。”
鲁王低垂下眼眸,很快却又抬起,含笑道:“好好好,我们阿筝说的都对。知道你护着弟弟,一切只都依你便是。”上官筝嗔怪着看他一眼,笑道:“哪里是我护着弟弟。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鲁王忙点头道:“对,都对。”说着,他站起身来,对上官筝道:“再过几日,便是父皇圣寿,贺礼我还须再查看一遍。我就先回去了。”
上官筝忙跟着起身,面上有些疑惑,问道:“我们不是已备好了吗?”鲁王道:“我又看到更好的,打算换掉一些下来。此事关系重大,我须得亲自盯着才行。”
上官筝听了,颇为不舍地看了父亲与弟弟一眼,向丈夫道:“那,我与你一同回去吧。”近来天气炎热,她的鬓发被汗水微浸的有些湿润,散碎的发丝低垂了一缕下来,落在面颊边不住的晃动着,倒衬得她颇为娇俏可爱。
鲁王目光柔和的看向妻子,抬手将她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温声道:“不用了。来之前,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你多年不曾归省,趁着这回,便在国师府多住上几日。等到大宴前夕,我再亲自来接你,如何?”
上官筝面色绯红,不觉十分心动,却又有些犹豫,“这样行吗?我不在家,你怎么办?”鲁王轻握了握她的手,含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好好休息几日,回头我来接你。”
他夫妻二人这边说定了,鲁王便起身向岳父请辞。上官行舟领着儿子亲将他送出门去,眼看着车马行得远了,方才回转身来。
二人一起向回走,上官透问道:“父亲,您似是并不喜鲁王殿下,这却是为何?”
上官行舟微微摇头一笑,不答反问:“常言道:棋品如人品。透儿,你今日与鲁王殿下一番对弈,可有什么收获否?”
上官透略做思忖,答道:“鲁王殿下棋风奇诡,最善出奇招,教人防不胜防。只孩儿以为,棋弈之道,还当以稳健为上。”要不然,他今番也不能赢了鲁王。
上官行舟听了,只含笑不语。上官透心中奇怪,忙问道:“父亲这是何意?可是孩儿有什么不对之处?”上官行舟微微摇头,笑道:“也不是不对。只是,透儿,你可曾听说过,妙华居士其人?”
上官透当即答道:“自然听说过。妙华居士素有棋圣之称,凡天下善弈者,无人不以得妙华居士指点为荣。只这与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呢?父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人?”
二人一路行来,此刻已进入书房中。上官行舟自在长案后坐下,又示意儿子也在一旁坐下,这才道:“透儿,你离开东都之时,年岁尚小,许多秘闻内情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