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蔡辰华揉了揉祝茗茗的头发,不容她拒绝,抱着骨灰盒往外走。
见祝茗茗没有跟上来,蔡辰华用烧好的猪骨换掉了岑子菲的骨灰,带着略带香气的猪骨渣去了快递点。
祝茗茗听见关门的声音,偷偷出来看了一眼,见岑子菲的骨灰果然被留了下来,窃笑着合上盖子,开始期待转运后的美好未来。
叶纸纸敲了敲门。
佣人急忙开门,焦急道:“您总算来了!”
叶纸纸被佣人带进去,看见客户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毯已经轻微磨损。
“大师!”杭先生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他已经被鬼折磨得几夜没睡,眼白布满血丝,下巴上是密密麻麻的胡茬,人晃晃悠悠像是踩在棉花上。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热乎气,他恐怕和鬼没什么两样了。
“我已经被那只鬼缠了好久,最初他只是闹出一些声响,开关家电吓人,但很快他就不满足于此,开始害人……”
杭先生用力抱住脑袋,大口吐着浊气,手在脸上乱搓,企图搓出些血色。
他睡着睡着就被掐住脖子,佣人半夜醒来发现室友正要跳窗,洗菜时有电线掉到水里,还有泄露的煤气。
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人员伤亡。
杭先生去请大师,但大师脾气古怪要价又高,没能谈拢。
他没当回事,打算再找下一个大师,可下一个大师却拒绝和他见面,说这是规矩。
杭先生不明白这是什么规矩,还想找别的大师,却屡次碰壁。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找第一位大师。
要价高一点也没关系,毕竟家里的事等不得,鬼都已经能开煤气了,下次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可那位大师开出了更高的价,几乎是杭先生的全部身家,而且还要他跪在地上磕九十九个响头。
杭先生受不了这个气,转身就走。
喝酒时,朋友告诉杭先生,这些大师是有组织的,得罪了一个,其他人都不会接单,得恭敬着点。
但杭先生已经得罪了人,只能破罐子破摔,打算买把桃木剑回去和鬼一决高下。
朋友拦住人,给他推荐了组织外的大师,也就是叶纸纸。
见到叶纸纸时,杭先生甚至怀疑这孩子成没成年。
不过他已经无路可走,不敢对叶纸纸有丝毫不敬。
“我可以到处看看么?”叶纸纸问道。
“当然可以,您请您请!”杭先生挤开佣人,亲自领着叶纸纸往前走,“楼上是我的卧室,那只鬼经常在那儿待着,我一闭眼就会来掐我的脖子,我已经几天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