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迷信者的隐喻,他们一家人付出许多才赢来的结果,却还是要在她手里输掉了。那是一个小小的崩溃的瞬间,她交叠双臂,伏到方向盘上。
直到听见有人轻叩车窗,她抬头,看见齐宋站在外面。
“吓我一跳。”她推开车门,轻声说。
“怎么了?”他问。
“车坏了。”她答。
“你下来,我看看。”
“不用,我知道什么毛病,我打电话叫拖车。”
齐宋手撑在车门边,低头轻轻笑了声,说:“你别告诉我就是上次那个问题,你就一直拖着没去修啊?”
“对,我这人就这样。”关澜索性摆烂了,从车上下来,找出修车师傅的号码,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派拖车。
电话挂断,齐宋对她道:“去我车里坐着等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关澜婉拒,说:“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站会儿,你先走吧。”
齐宋猜她是为了避嫌,但还是说:“那我陪你等到拖车来。老规矩,如果你不想说话,那就不说话。”
关澜看看他,没再拒绝,靠引擎盖站着,轮换着转了转脚踝,先是左脚,而后右脚。
手机又震,她拿起来看,然后轻轻说了声:“艹。”
齐宋就站在一米开外,说:“关老师你怎么讲脏话。”
她没解释,把手机递过去,他看了看,笑,也说:“艹。”
是刚才加她微信那个人,收到她写的几条要点之后,给她转了五块钱。
“你不是无所谓的么?”齐宋问。
“一句谢谢是可以的,但五块钱就不礼貌了。”她没收,回了句“不用谢”,然后删掉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