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着旁边的伙计:“刚才是哪个房间里的人说话。”这个伙计被我吓坏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机械宋已经追了出来:“老七,怎么了?”他的脚步踉跄,有些控制不着自己的脚步。我没有理他,大曲烧的我整个脑袋疼的要裂一样,我努力保持清醒,又大声问了一遍,他还是没听懂我在问什么?
我一把推开伙计,冲向最近的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是几个青年人在吃火锅,看见我冲进来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我,老板和机械宋一把拉着我,向对方陪笑解释,我不管那么多,又挣脱扑向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已经人去屋空,只是桌上的火锅还在嘟嘟地冒着泡,有几副筷子凌乱地扔在地上,显示屋里的人走的非常匆忙,这个房间通往后面的窗户还在开着,一股凉风吹来,火锅的热气扑在我的脸上,呛的我眼泪直流。
我把头伸出窗户,远处隐约有几个人已经没在黑暗之中。我一搭手,跳了出去,机械宋也跟了出来,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老七,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保持冷静,别忘了我们是在异国,代表着国家。”我已经找不到对方,还能说什么。
我们两个悄悄地返回到酒店,并没有人发觉我们两个这次的冒险。宋大哥洗澡出来,我还在回想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我虽然喝的有点多了,但我绝对没有听错,那个人的声音我曾经多次听到,和她的声音十分相似,绝不会错,我本来今天有机会揭穿她的直面目的,可惜又被她走了。
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宋大哥吓了一跳。这些人来埃及做什么?他们在中美洲曾经疯狂地狙杀我们,现在他们又来到埃及,莫非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那样我们下面的日子将会非常难过,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如果警告陈世安,以他的精明,我和宋大哥悄悄溜出去喝酒的事就会败露。
我把事情告诉了宋大哥,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披着浴巾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我们决定还是如实地向陈头汇报,我们两个来到陈世安的房间,他和师兄朱天伦住在一个房间,我们两个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进行了汇报,我也如实地向他们讲述了在中美洲我的所见所闻和在山洞里四姑娘对我说的话。
这些事本来象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里,我本来想让他们永远埋在心里,但今天我滔滔不绝地倾诉,没有一丝保留,不知道是酒精刺激的作用,还是这些事我已经背不动,需要别人来帮我分享。
陈世安脸上没有一丝震惊,他只是专注地倾听,而师兄则不住地喝水,机械宋大哥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有抬。只到我说完,陈世安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了我的头:“老七,你和燕语的事我们都知道。但今天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我相信他知道我和燕语全部的事,让我参加组织之前他们肯定已经完成了对我的调查,我和燕语的事,师兄更是知道我和燕语的一点一滴,是他和师嫂把我从医院接回来的。我知道我的犹豫不决,还有痴念不忘让原本对我寄于厚望他有些失望,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人,有时要学会忘记,重新面对新的生活,沉缅于过去,只会让我们永远迈不出新的一步。”陈世安的声音低沉,师兄还是没有说话,做为顾问,我们中间学术最为渊博的人,从进入到埃及就很少发言,从不多说什么话,这和他的地位和性格大为不同。
第十二章 传奇的向导
我们第二天一早乘坐飞机前往哈里杰绿洲,哈里杰绿洲归属阿斯旺省,离著名的阿斯旺高坝不远。除了候赛因、拉瓦扎里、唐代明和张卫外,还有一名年青的上校军官,叫哈里,他身体高大健壮,胡子修的很漂亮。他是军方派出的调查人员和指挥官,埃及军队在埃及国家政治中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每一任的领导人都需要获得军方的支持,哈里虽然年轻,却在美、俄的军校都受过训练,更在中东地区参加过多次实战,派他前来,显示了埃及政府对这件事的重视。
飞机是老式的俄制飞机,比运八的噪音还要大,飞的非常低。从窗子往下望,尼罗河有如一条带子贯穿整个埃及,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显得异常漂亮。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河,也是动脉文明的哺育者。他是世界第一长河,尼罗河是由卡盖拉河、白尼罗河、青尼罗河三条河流汇流而成,全长约6700公里,尼罗河贯穿埃及全境长达1350公里,灌溉着240万公顷的土地。在沙漠占国土面积达96%的埃及,尼罗河就意味着生命:仅占国土面积3%的尼罗河谷和三角洲里,聚集着96%的埃及人!
我们并没有能目睹阿斯旺高坝的雄伟,飞机折向了西南,降落在哈里杰绿洲的巴里斯,由于沙漠中地形复杂,公路的修建维护成本都非常高,因此小型飞机运输便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从巴里斯下了飞机,到前线基地所在地北迈尔斯还有100多公里的路程。
在巴里斯的飞机场上,停有十几架小型飞机,机场上人来车往,十分繁忙。哈里告诉我们,近几年来,沙漠探险游兴起,在北非的主要国家里,埃及政局相对稳定,治安也要好一些,加上宗教管制相对较松,加上其他丰富的旅游资源和旅游基础设施,因此沙漠探险游发展很快。每年都有数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探险者来到这里,主要是欧美国家的游客。他们为埃及带来滚滚的财富和外汇。同时里面也混杂着探险者、盗墓者和文物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