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留步!”

听到这个声音,杨涟好像意识到什么,转头一看,却发现真是魏忠贤出来了。

他来做什么?

杨涟板着一张脸,冷哼道:“你不必劝了,老夫去意已决,回乡务农,也好过在朝中蒙受不白之冤!”

虽然被骂了,但魏忠贤心里仍旧高兴的很,他从马上扔过来一份圣旨,道:

“既然这样,本督也就不多说了,杨大人,回湖广的路上不太平,一路保重啊!”

言罢,魏忠贤大喝一声“驾”,转身离去。

看过圣旨,杨涟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手都在发抖。

这、皇上居然真的准了!?

下一刻,他想起魏忠贤方才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攥紧圣旨恨恨道:“这个魏阉,皇上居然信了他的谗言!”

杨涟拿着圣旨,在永定门愣了许久。

不多时,接到消息的东林党人纷纷赶来,都是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都对魏忠贤恨之入骨。

高攀龙道:“我听王安传出来的消息说,皇上本想着传旨挽留,谁想那魏阉晚膳时去了暖阁,跟皇上一顿大吃大喝,最后居然变成这样。”

杨涟也是叹口气,说这也没什么办法,谁让皇上只有十六岁。

他本来想着皇上虽然年幼,但还算聪慧、明智,这时只要派人来稍微劝上几句,给个台阶下,自己也就回来了。

谁想那魏忠贤近水楼台先得月,经他这么一撺掇,皇上被哄的舒服了,居然直接准了自己的辞呈。

刘宗周也道:“如此一来,事情便没了回旋的余地,杨公怕是非走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