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他走!”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回去拟旨吧,要厚待!”

魏忠贤没想到这特么居然都能蒙混过关,哪还管什么厚待不厚待,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转身就要告退。

蓦地,吃完饭的朱由校悠悠在他身后说道:“朕觉着这内宫睡着不踏实,忠贤啊,帮朕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

是脏人吧!

魏忠贤浑身一震,转眼就明白天启皇帝这是叫自己清理后宫,赶紧回头谄笑道:

“奴婢遵旨!”

……

当天晚上,扛着包袱在永定门的杨涟,左等右等都不见挽留的天使来,心中已然十分后悔。

这时,前来劝阻的东林党官员也都知道他不想走,稍做样子劝了劝,也就都各回各家了。

照他们看来,皇帝前几日还数落魏忠贤一顿,褒奖了杨涟,难道还真的能准了辞呈?

实际上,杨涟“乞浩荡恩波”想“急流勇退、步归里门”的奏疏,不过是一时冲动,原非他的本意。

说实话,自打他把奏疏递上去,卷起铺盖气鼓鼓地走出家门十几步开始,他就已经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不该太较真。

现在的皇帝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要是一个赌气真给准了,自己难不成还要反悔,继续舔脸待着?

正想着,一骑飞马而出,杨涟大喜过望,但样子还是要装装的,转眼间就又换成了一副作势欲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