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种可能。”崔老三道:“此人有可能是建虏或江南那边的细作。”

“崔镇抚可是有什么佐证?”

“没有,但我们干这一行,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崔老三说着站起身来,道:“不过指挥使大人也没看出不对来,事情也许就是一个老财主打死了奴婢这么简单。总之,要是魏大人发现有哪里不妥,来告诉我一声。”

“是。”

魏几悦点头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问道:“崔镇抚刚才说‘保守派’,莫非……晋王想把反对变法的保守派赶尽杀绝不成?”

崔老三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笑,指着魏几悦道:“就算你是出身寒门,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哈,下官就是问问。”

“自古变法,从来都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怎就要赶尽杀绝了?就算有人反对新法,大可在朝堂上提出理由,晋王说了,如果反对新法的人能提出好的理由,他未必不能再缓一缓,这朝堂又不是他的一言堂。

但晋王也交代我们要摸清楚形势,不能让人在背地里串联、耍些阴谋诡计……好了,不跟你说了,忙着呢。”

“是。”魏几悦坐在轮椅上欠了欠身,道:“下官行动不便,就不送崔镇抚了。”

……

崔老三走后,魏几悦认真处理公务处理了许久,等到下衙时,他由亲随推着离开了衙门,上了轿子。

“大人,回府吗?”

“不,去石碑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