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王笑,要封赏功臣,有两个选择。一是拿朝廷的田地和爵位来赏,堂堂正正;二是拿自己赚的银子来收买,还要被人说是与民争利,你会怎么选?”

“当然是选第一种。”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马伯和沉吟道:“也许……真的是王康贪墨了?这样的话,他至少要给柴青禾二十万两打点。真该死!柴青禾看起来那么穷酸,原来这么有钱。”

“公子,那也是王康与王笑父子俩之间的事,不算柴青禾的把柄,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你不懂。”马伯和喃喃道:“越是这种亲近之人背叛了王笑,我们越可以利用。”

“太危险了吧?”

“富贵险中求。”马伯和眉头紧皱着,满脸纠结,低声道:“这也许是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可这也太冒险了!”

“不,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王康,要是情况真的不对我们再走。王康不像柴青禾那么精明,他好对付……”

下一刻,有下人勿勿跑到门外,道:“公子,家里那桩案子被刑部接手了……”

……

刑部。

崔老三正坐在魏几悦的公房中。

“崔镇抚为何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魏几悦道:“下官今日刚拿到卷宗,马辉失手打死奴婢,被捕之后已经认罪,但因为不愤这种罪名,气得在牢中自尽了。顺天府衙门认为这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

崔老三道:“我们锦衣卫对马辉不感兴趣,在意的是那个马伯和……”

他把那天酒宴上的事说了,又道:“有三种可能,第一种,这马伯和真的是为了给他父亲脱罪,才打算行贿指挥使;第二种,他是反对新政的保守派,如今新政颁布在即,保守派想要有所动作,于是试图收买指挥使。”

魏几悦道:“若是如此,陷害自己的父亲,未免太骇人听闻了。”